【超人&冬兵】卢比尼亚受难记
*本故事剧情基于DC漫画《超人:红与蓝》构思。
蜘蛛在房间角落的网中垂下了一根蛛丝,它看到一名赤裸上身的男性正试图在斑驳的墙面上,刻下一道划痕,五个为一组,已经刻满整整两面墙壁。
八个月前,超人没有顾及冷战的对立,在未取得进入卢比尼亚权限的前提下,擅自进入卢比尼亚境内救下火车和那上面数千条性命。
当地政府的科学家找到一种合成和传播低等级氪石辐射的方法,让超人飞出卢比尼亚前,用在了超人身上,不足以杀死他,但却让他失去了全部超能力。
克拉克试着伪装自己,徒步逃离这个国家,他勉强跑了五英里,但还是被卢比尼亚秘密警察部队的警犬和武警追上。
他被带到集中营,和政见不同者,反对派领袖及社会活动家关在一起。
在这地狱般的八个月时间中,他忍受着饥饿、训诫和强迫劳动。
每周一次,多的时候甚至每周两次,克拉克会被带到集中营的地下区域,医生会用氪石针头插入他小臂的血管中,抽取血液。
只有被抽血的日子中,他才不会被命令去采石场,今天便是那个日子。
克拉克看着手臂上的针眼,从未感觉自己距离人心那么遥远。
他救了几千人的性命,却因此得到惩罚。
不间断的八个月惩罚。
如果有什么帮助他熬过那些漫漫长夜,那便是他对面牢房中的那个人了。
他来到集中营的第一天,对面牢房中的人就已经被关在里面。
他的狱友只有一条手臂,狱卒们称呼他为士兵,士兵不会参加强迫劳动,但却在每天下午固定的时间被狱卒拖出牢房。
每当士兵被带回来时,他都比起没去的时候更加糟糕,有时候回来后晕头转向找不到方向,有时候全身抽搐、不能站立。
他曾经试着问过士兵,“你没事吧?”或者“你看起来就像被人从5楼推下去,摔在了地面上。”
但是无一例外,士兵从未回应过他。
牢狱中没有电视和报纸,克拉克可以选择的娱乐方式并不多,在强迫劳动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花费在交谈中。
“无意冒犯,但我猜你可能是一个哑巴。”
“我有个朋友叫巴里艾伦,他能不停歇地像这样说上几个小时,现在每天都让我感觉自己距离巴里的话痨更近了,特别是我说了一个小时自己过去的生活,你却没有任何回答的情况下。”
“现在也不知联盟是什么情况,我的行为已经牵涉到国际问题,即便联盟也没法贸然出手吧。”克拉克抬起头看向被铁栅栏切割的月亮,自责再次从心底翻涌上岸。
“你知道这几个月中,我时常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同样的灾难再发生一遍,我是否还能毫不犹豫地进入卢比尼亚境内。”
克拉克听到对面牢房的地面传来干草摩擦地面的稀酥声,士兵的身体换了个姿势,随后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克拉克才回答出了刚刚自己的提问,“我想我还是会。”
清冷的月光打在对面牢房的黑暗中,在克拉克没能注意到的对面栅栏内的角落,有什么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在第二天的强迫劳动中,一名挎枪的警卫急匆匆地跑进采石场,带走了采石场一个小队的警力。
在他那天结束强迫劳动,回到牢房时,士兵仅剩的一条手臂被悬吊在了天花板的横梁上,他双脚的脚尖虚虚地点着地面。
就连士兵平素的扑克脸也被痛苦所覆盖。
克拉克转过身抓住狱卒的领口,“把他放下来!”
回馈他的是狱卒手上的电棍和随后赶来的更多狱卒的踢踹。
狱卒在克拉克身上得到足够的发泄,他们拖着克拉克的身体将他重新带回了旁边的牢房。
当那些人转过身准备锁上牢门,克拉克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裤脚。
“把他放下来,否则我今天不会放你们走。”
克拉克被锁住手脚,带到那间集中营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审讯室,他们向克拉克的体内注射未知的液体,令他的痛感提高。
他听到尼古拉·科斯洛夫进门与狱卒讲话的声响,在短暂的静默后,猝不及防的鞭打让克拉克叫出了声。
克拉克将头抵在面前的圆凳上,想到那可能是为受刑者专门准备的,克拉克心中一阵冰冷,他的双腿打开呈V字型,戴着镣铐的双手就垂放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鞭稍粗糙的纹理揩过克拉克失去超能力的皮肤表面,每一下似乎都比上一鞭剧疼更加强烈。
审讯室的房间中没有一扇窗户,在这间见不到阳光的室内,当第三十鞭打在破损的伤口上时,克拉克的血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小摊。
你这拆毁圣殿三日又建造起来的人,可以救自己吧!你如果是神的儿子,就从十字架上下来吧!*
他从低着头的姿势,被科斯洛夫抓住头发扬起,卢比尼亚的恶魔用眼神舔舐着神之子脸上的每一丝绝望。
“你的自由意志在这里行不通,火车事件还没让你长教训吗?”
“如果你还没学乖,别担心,我们有的是时间。”科斯洛夫拍打着克拉克的脸颊说道。
当克拉克被带回牢房时,他再也没有力气做出任何反抗,士兵依旧在被悬吊着,和他走的时候没有任何改变。
克拉克的双手抠挖着身下冰冷的石头地面,随后他将手背盖在了眼睑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将你从那灾难中解救。
狱卒的脚步远去,他听到从阴影中传来一声相当吃力的发音。
“谢谢。”
***
在那之后,克拉克在与士兵对话时,士兵多少会回答一些。
“我听出了你的布鲁克林口音,你是美国人吗?”
“我不知道。”
“如果你是该多好,那会让我觉得自己离家近一点。”
“每天下午他们带你走,是去做什么。”
“他们把我关在黑屋子中。”
克拉克想也许这个话题会勾起他的痛苦回忆,即便是他也不想回忆这一天究竟搬了多少块石头。
“我名叫克拉克·肯特。”
“你好。”
克拉克等了很久,“所以你叫什么?”
士兵在黑暗中摇摇头。
克拉克耸耸肩。
克拉克知道是对方又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你的左臂为什么会断掉吗?”
士兵这次依旧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久到克拉克觉得对方肯定又是不记得,想重新展开一个话题时,士兵回答。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
“谁?”
“我不记得了。”
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是克拉克在与士兵对话时,最常听到的三个词。
克拉克猜测士兵的失忆与每天被带走有关系,也许就连那条断臂也同样。
但这不妨碍克拉克因为有了能说话的同伴而重新燃起了一丝对未来的希望。
在这深渊的底层,还有与自己同行的人,也许也不算太糟糕。
***
时间线切回现在
巨大的爆炸声将克拉克从回忆中抽出,他放下了手中的石块,天窗外的地面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个小时前,士兵才刚刚被狱卒带走,在他身上可能会发生任何危险。
克拉克听到锁孔被搅动的声响,当他转过身时,见到了久违的老友。
”布鲁斯,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虽然克拉克很想拥抱住蝙蝠侠,但他清楚自己这么做之后,蝙蝠侠将会皱起眉头。
“有什么话到蝙蝠战机上再说,我们只有半小时不到的时间。”
“布鲁斯,我必须去救一个人。”
“你现在没有了超能力,可能会就此赔上性命。”
“我知道,但如果没有他,但他是陪我走过这八个月的绝望的人,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他当然知道超人坚持起来能有多固执,蝙蝠侠叹口气,相当无奈的,“所以他在哪?”
“我不确定。他两小时前被带走了,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被带走。”
幸运的是,蝙蝠侠已经在卢比尼亚境内蹲守了将近3个月时间,固定时间的人员出入,他了然于胸。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
***
为了躲避路上的狱卒和警卫,克拉克与布鲁斯颇费了些功夫才到达指定位置,警卫外肉眼可见的增多,布鲁斯规定时间是有原因的,如果他们不加快速度,他可能会连累布鲁斯一同被关在卢比尼亚。
一个超人已经引起了国际问题,不需要哥谭首富来使情况更复杂。
他们跑过一条挂着应急灯的昏暗走廊,白炽灯的灯光在走廊尽头孤独的亮着。
士兵在每天下午的遭遇不是他们之间常见的话题,因此当克拉克见到眼前的场景时,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士兵每晚会在梦中大喊大叫。
士兵赤裸着上身,他仅存的那只手臂被固定在身下的金属椅子上,数不清的管子从他的身上延伸下来,接进了他身后的仪器。
也不知是工作人员的哪步操作使他不适,士兵在椅子中挪动着身体,随后像是被椅中电流刺痛一般,再次垂下了头。
屋内的工作人员几乎没有战斗能力,在克拉克和布鲁斯的联手下,克拉克拽下了插入或粘贴在士兵身体上的管线。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克拉克抓住士兵的手,三人朝着蝙蝠战机的方向冲刺。
但他们还是来晚一步,出口的位置被警卫层层包围,身后的脚步声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蝙蝠侠从腰带中取出蝙蝠战机的遥控装置,蝙蝠战机上搭载的加特林机枪为三人的逃生之路撕开一条血路。
当三人的手全部接触到蝙蝠战机的悬梯时,蝙蝠战机迅速上升了高度,但越来越多的子弹向悬梯下的二人扫射。
钢铁之躯也是超人的能力之一,呼啸而来的子弹打穿了他抓住悬梯的手臂,克拉克全身一阵剧烈的震颤,险些掉下去。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能离开了。”
克拉克低下头,恰巧看到士兵正在向上望着他。
士兵眼中有些克拉克难以读懂的情绪,他看到士兵张开嘴,对他说出第一次开口的那个词。
“谢谢。”
也许士兵是想向他挤出一个微笑,但那表情就像是对方因为太久没有笑过而忘记了一般,不自然地僵硬在脸上。
他看到士兵的身体距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掉落在地面上,与卢比尼亚的警卫战作一团。
当克拉克望向始终抓着自己手腕的蝙蝠侠时,他已经因为泪水扑了满脸而看不清对方。
***
在冷战结束后,克拉克曾借用星球日报记者的身份,回到了卢比尼亚,曾经的集中营已然破败。
即便动用蝙蝠洞和瞭望塔的数据库,也没能寻找到蛛丝马迹,他失去了士兵的消息将近50年时间。
人类的寿命比氪星人短得多,每一天的度过,都让克拉克感觉再难见到士兵,即便是找到了,对方很可能是一名古稀老人。直到他在新闻中再次看到士兵的脸。
“当局发布了一段嫌疑人的视频,他们确认此人正是冬日战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他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的毛线帽,克拉克绝不会认错那张脸。
***
布加勒斯特
摩托车轮胎在遭受到黑豹的爪击后失去了平衡,冬兵滚落在地,美国队长从后将黑豹扑倒,但是一切为时已晚,警车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战争机器举起双手,同时瞄准了冬兵与黑豹两方,詹姆斯·罗斯在头盔中听到战争机器装甲传来的警告。
“Sir,雷达显示正有不明物体以极高速度向您所在的位置飞行。”
罗斯想要下达给予对方警告的命令,只见面前的所有人抬起头,红色的披风自空中缓缓飘落。
“你曾经陪我走过绝望,现在由我来帮助你。”
*《新约·马太福音》第27章
小剧场:
盾: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超:我不是我没有。
蝙:喷嚏。
盾:整个复仇者联盟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超:别担心,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整个正义联盟也打不过我。
盾式挑眉。
终于写了我漫威、DC最爱的两个角色的联动!